秋水荻

象鷺 乞巧

乞巧

其實西窗月到湯問夢澤前未曾乞巧,父親是道門之人,而母親生族對七夕這節目並不重視,只當是歲時之一,每逢七夕過得與他日不同,便是讀書、作學問,她只有在書上看過七夕禮俗,不曾體會女兒事的她,收起書籍,雖有期盼,卻也知不會經歷這一切。

那年初到湯問夢澤時,她年方十五,還未及笄,最初的她只想避群索居,但香六牙卻不這麼樣想,將她帶到人群之中,說著女孩子不該這樣清冷,作學問也該入世才是。

那年七夕,她一人待在書齋內,湯問夢澤歲時節慶總有慶祝,甚至學長們領著往各處去玩好不熱鬧,但今日…湯問夢澤內,只有她一個女孩子,何人可以辦乞巧,於是她一人躲在書齋內讀書。

「雪鷺…」那人的聲音響起,她看向了那含笑的臉孔,臉微微一紅,喚了他山座。

香六牙含笑問她:「今日乃七夕節,你一人在書齋內作什麼?」

西窗月說:「今天安靜,想讀書。」

「走吧…隨我出去走一趟。」

街市繁華,她與香六牙並肩走向路上,看著許多女孩子結伴同行,在攤上挑選繡品,挑選針黹,她好奇地探頭一望,滿臉皆是好奇之意。

香六牙看得好笑,便低頭一問:「雪鷺去看看不好嗎?」

「山座不嫌我不作學問,不嫌我孩子氣嗎?」

「今日是女孩兒的節目,放肆一次無妨。」香六牙牽起西窗月的手說:「在我眼前你儘管孩子氣,無妨。」

西窗月笑彎了眉,任香六牙帶著他一同前往攤上挑選物品。

兩人天黑之時,方回到夢澤內,在楓樹下放置了瓜果、鮮花與胭脂,香六牙引著她向天祭拜後,又遞了一只繡盒,言明天亮之時方能打開,是謂取巧。

天明時,西窗月打開了繡盒,一隻蜘蛛爬出來盒子留下細密的蜘紋,在繡盒之下有一枚玉佩,刻著雪鷺的圖紋。

西窗月還未及反應,便被他從背後抱住:「雪鷺,自此以後,歲歲年年皆我有。」

她笑彎了眉眼,輕聲說:「一般是乞巧,不是乞姻緣。」

「我唯求一條紅線,自此歲歲年年永不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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