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水荻

兒子究竟是誰的 6 這難以道出的真相

  在修真院修復工地的基會裡,眾人正看著建築群的設計圖,討論著建築情形。


  千金少拿著一片殘瓦皺著眉說:「這瓦,目前道域已經沒有工廠生產,目前我這要裡找到的瓦,只有一小批,雖然舊瓦盡量拆下來了,但是數量不夠。」

       一旁鐵楓零戴著工作帽,望著建築物的屋頂說著:「這舊瓦也是古蹟材料一部分,先挑選能用的,能用就用,不足再補新的。」

  一旁檐前負笈看著材料分析報告說:「這批舊瓦,經過學宗抽樣分析,發現劣化嚴重,再加上殘片尺寸大小不一,舖下去日後下雨滲漏情況會更加嚴重,且風化後的安全性,也是學宗建議不用舊瓦的理由。」

  一旁顥天手看著屋頂結構細部圖說:「假設硬用舊瓦施作,作了之後要不要收邊,如何防水,這樣是正確的作法嗎?」他看著屋頂思索著各種可能性。

  可劍霨則是皺著眉說:「我可以理解覆舟虛懷的看法,但是劍宗現在擔憂的是,用了舊瓦漏水的話要怎麼辦?要全面換新瓦的話,又要多少預算?」


  修真院建築群是百年以上的建築物,雖然歷代都有修築,但是在近五十年未曾妥善管理的情況,致使修真院建築敗落。

  早已褪去統轄道域色彩的四宗,卻在此時重回到修真院,共同修建這間象徵道域歷史的建築,是命運也是巧合,他們的名字正應合了那曾經大動亂時代的人們,曾經在道域留下痕跡的人們。

  顥天的手拍了拍圖紙說:「輔士,如果學宗要複製舊瓦需要多久?」

  「要作不是不行,但是…工法、材料是個大問題,目前學宗還在尋找這些資料中,完整的尺寸與規格,還有模具沒有紀錄下來。」檐前負笈皺著眉說:「以往四宗各自的歷史建築,還沒那麼困難,但是修真院是集四宗之大成,甚至在修建時四宗傾注全力修建,處處都是風水學問,連這屋瓦也是…」

  鐵楓零提起眉說:「難處在哪裡?」

  「屋瓦的安放還有暗記。」說著千金少將屋瓦翻到另一面,上面是星宿的圖騰紋樣:「麻煩的是這屋瓦的安放是依星相安放的,要複製就要重刻,也要放對位置。」

  千金少嘆了一口氣說:「就算我們營造廠找得出工匠來作,怎麼放才是問題,我們沒有最初代的建築圖,無法對照。」

  眾人一陣沉默,顥天又出了聲:「那麼學宗研究出脈絡,再由星宗去推算,如何?」

  「這…」檐前負笈還在沉吟之際,突然間手機響起,他舉手示意停止討論,全場沉默了一會,聽著他的語調突然拉高:「真的嗎?在哪找到的,好,我再轉告星宗。」


  放下電話,原本緊皺的眉頭鬆開來:「有線索了,我姐說前幾天她找到一個文件,已經給了丹陽,那是修真院風水輿圖,還有各處細部紀錄,雖是文字,但仍可參考。」

  眾人的目光看向了顥天,而顥天看著眾人說:「我真的沒聽丹陽說過,但是…」


  顥天拿起手機,撥了通電話,當電話接通時,只聽到顥天一聲:「如晴。」

  眾人瞪大了雙眼,聽到顥天低聲說了幾句後,就掛斷了手機,他回頭望說:「如晴說她去問丹陽,如果有,丹陽休假後,會開始進行研究。」


  千金少語氣結巴地說:「只是為何你不是直接聯絡丹陽,而是打給如晴。」

  鐵楓零白了顥天一眼,就轉頭拿起手機傳訊息。

  而顥天好似心情很好地說:「如晴目前和丹陽同住幾日,連同蒼蒼。」


  劍霨和檐前負笈互看了一眼,兩人撇了撇嘴。

  說墨家黑,說起來這星宗的學長才真的腹黑吧…


  丹陽侯坐在沙發上正抱著蒼蒼讀著童書,他抬起頭看著才說完電話的舒遠心,舒遠心轉過頭去看著他說:「你可以跟我來一趟嗎?」

  眼神中似有什麼話想說,卻又滿腹的疑問,不知道為何,丹陽侯他有種莫名的危機意識,讓他把蒼蒼抱到沙發上,蒼蒼歪著頭看著他說:「媽媽怎麼了?」

  丹陽侯看著蒼蒼與自己相似的雙眼,又看著與舒遠心相似的臉龐說:「我和你媽媽說一下話,等等回來。」

  蒼蒼點了點頭,手指作勾地說:「丹陽叔叔回來要陪我唸完這本書哦!」

  「嗯…」他勾了勾蒼蒼的手指,輕輕拍了拍他的頭,就走向如晴。


  舒遠心帶著丹陽侯走進書房裡,一語不發地看著丹陽侯,丹陽侯坐在與她面對面的位置上,順手整理起她面前的文件,隨口一句話:「弄得也太亂了。」

  她看著丹陽侯一語不發,只是盯著他看,他刻意回避舒遠心的雙眼,希望她能說些什麼,當把散落的文件收拾好時,他只聽到舒遠心說了一句:「聽說泰玥給你份文件?」

  丹陽侯好像意會到了什麼,他揚起了嘴角:「是。」

  「那是什麼?」舒遠心低著頭整理著手邊的文件,像是意識到語氣會帶來什麼誤會一般地說:「師兄交代我問的,沒什麼。」

  「是學宗記載修真院的風水輿圖,還有文字記錄,上次去工地時,千金少給我看的東西,我想說問問學宗的藏書有沒有些線索,泰玥好像有這本,從書庫裡翻出來給我。」

  「這樣啊!」舒遠心刻意沒看他,就問了一句:「在哪裡?」

  「什麼在哪裡?」丹陽侯似乎想起什麼,語氣轉為比較輕快語氣的地說:「應該在研究室,我的桌上。」

  「那我叫青冥確認。」

  「我東西放在哪裡,我怎麼會不知道。」丹陽侯要轉身離去時,只聽到舒遠心說了一句:「那我的項鍊呢?」


  丹陽侯突然回頭,看著舒遠心:「你的項鍊怎麼問我?」

  「沒事,昨天我隨手一放,就不知道去哪了。」

  「我去找找。」才想要離開,就聽到舒遠心在後方悠悠地一句:「你別和泰玥太好,小心被人誤會。」

  丹陽侯回頭一望,看著舒遠心一股氣不知從何處上來:「你也別跟其他男人太好,當心蒼蒼的生父會誤會什麼。」


  舒遠心看向丹陽侯眼神中帶著怒氣說:「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丹陽侯走回來望著舒遠心的雙眼說:「你和他們感情很好,但也太好了。」

  「你明知道我與他們只是單純友誼。」

  「就算我這麼覺得,但是別人看不是。」

  「會這麼認為的只有你。」舒遠心起身瞪著丹陽侯說:「你從以前就不相信檐前負笈。」

  「是,我從來沒相信他過。」丹陽侯看著舒遠心說:「如果說他是蒼蒼的生父,我也相信。」


  舒遠心頓時一陣心火湧了上來:「你憑什麼這樣說?」

  「就你與他的不避嫌。」

  「什麼不避嫌?」舒遠心的神情有點受傷,又怒極地說:「我和他始終不是你想的關係,如果是早就是了。」

  「什麼叫早就是了?難道你曾經動過心?」丹陽侯抓住她的手臂,卻又強忍住那難以言喻的酸楚說:「難道…蒼蒼真的是他的孩子?」

  「丹陽侯!」舒遠心咬著牙說:「你可以質疑我,但你沒有資格質疑這件事。」

  「那你為什麼不說?蒼蒼到底是誰的孩子?」

  舒遠心掙開丹陽侯的手,反手一巴掌打在丹陽侯的臉上,眼神滿是淚水說:「不關你的事。」


  「舒遠心!你難道不能坦承嗎?」

  丹陽侯看著舒遠心獨撐著桌子的神情,她背向著他不發一言:「難道蒼蒼真的是…」

  「是你的又如何?你為什麼不好好解釋一下你和泰玥的事?」如晴轉過臉看著她,含著淚說:「說我別和檐前負笈走太近,那你和她又走很近不是嗎?」

  如晴倨傲地抬起頭,看著丹陽侯說:「你質疑蒼蒼的身世,那我也可以質疑你不是曾經背著我偷吃過。」


  「舒遠心!」

  「丹陽侯!」


  兩人互相瞪視著對方,突然間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你們是吵夠了沒有?」


  顥天牽著蒼蒼站在書房門前,皺著眉說:「你們就這樣丟蒼蒼在外面,盡吵這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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