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水荻

兒子究竟是誰的 3 說好的公私分明呢?

內有西鐵前提
慎入!!!

  當到了工作室時,丹陽侯提著包包,帶著她與蒼蒼三人一同走進研究室時,只見顥天玄宿與正和青冥討論工作的事宜,而一旁兩個面生的學生,正看著建築圖,作著筆記。

  「師兄,到了。」

  顥天玄宿抬起頭,笑笑的看著他們,停止了討論的話題。

  「青冥,你應該認得才對。」

  青冥較數年前老成很多,未剃掉的小鬍子與黑眼圈,說明著研究案如火如荼,開始獨當一面的孩子,正在努力的走出自己的路。


  「問心無愧,這是你們的如晴師叔,最近剛回國,而這個…」

  三人的目光移到了蒼蒼的身上,而蒼蒼眨了眨眼看著四人,顥天玄宿笑著說:「這是如晴師叔的孩子,叫蒼蒼。還沒上學前,都會在研究室裡待著。」

  「欸!這孩子?長得好像老師…」

  「無愧,你在說什麼?」丹陽侯低聲吼著,無愧被問心拉一下衣角,才安靜下來。

  「再來,有關工作室接下來的工作分配,因為如晴回來,所以會有變化。」顥天玄宿咳一聲,示意丹陽侯和舒遠心坐下來:「如晴還是和出國前一樣,負責行政事宜,丹陽…」

  丹陽侯看著蒼蒼的臉,也覺得有幾分相似,正在思考時,被顥天玄宿的聲音分心,:「師兄。」

  「丹陽你這幾天把業務整理一下,再交給如晴。」

  丹陽侯點頭,顥天玄宿接著說:「如晴,這次麻煩你帶回來的新器材,請教會他們,接下來他們會負責測繪與繪圖的工作。」

  「好的。」

  「至於蒼蒼…」蒼蒼瞪大雙眼,看著顥天玄宿,顥天玄宿笑了一下,揉了揉他的頭髮說:「有事找他們幫忙,但是別搗蛋。」

  蒼蒼大聲的答應,工作室裡的人都笑了起來,只是丹陽侯的眉頭皺得更緊了。


  不知為何他一直有種被矇在鼓裡的感覺,似乎師兄與如晴之間有什麼事在瞞著他,問題的關鍵似乎在蒼蒼身上,但找不到破口。


  在顥天玄宿簡單交代工作事項之後,便喚了丹陽侯與舒遠心走進自己的研究室裡,研究室中的白板釘著近日工作的事項、待開的會議與新的工地事項。

  三人從大學起便在教授的指導下學習建築測繪與相關工作,顥天玄宿與丹陽侯先後前往國外留學回來後,待舒遠心進入研究所就讀後,才承繼教授的工作室,三人各有所長,各自負責工作室內不同的項目,擁有建築師執照的顥天玄宿與丹陽侯從事測繪量與重構建築物的設計與簽證,而舒遠心敏於機械操作、行政業務與其他三宗的對接工作,各司其職。

  只是當舒遠心去留學時起,負責工作室的工作一分為二,原先舒遠心的業務全數由丹陽侯承接,到如今是數年後,在業界也只知顥天玄宿與丹陽侯,而不知舒遠心。


  「今天如晴回來了,工作也重新分配,丹陽你有空多帶一點如晴,讓她能趕快上手…。」


  『你居然想和我分手? 』

  『你耽誤了我,也耽誤了你自己。』

  『丹陽侯,如果你想,我就走,日後與你無關。』

  『舒遠心…』


  「丹陽…丹陽…」

  丹陽侯突然回神,望著看著顥天玄宿與舒遠心的神情,丹陽侯笑了一下:「沒事,想起了一些事,師兄,你說了什麼?」

  「我說,如晴的勞健保,你要儘速辦完,如晴稍晚會把資料給你。」

  「好。」

  「今天和其他三宗的會議,如晴會列席,開會時帶上問心無愧。」

  「是,那青冥呢?」

  「我已經通知三宗的與會人士,今晚留下吃飯,由青冥去作準備。」

  顥天玄宿嘆了一口氣:「丹陽你有心事?」

  「無,無事。」

  「今天你已恍神三次了。」顥天玄宿修長的手交疊在一起,他笑著看著丹陽侯與舒遠心說:「我知道你們兩人之間有些事,但是這事該不影響工作。都是成年人了。」


  舒遠心淡淡的一笑,而丹陽侯吸了一口氣,便點了點頭,顥天玄宿見此笑了一下:「如晴回來後,你手上的工作可以減少一些,可以專心準備升等。」

  丹陽侯還來不及反應,就聽到顥天一句:「你們該準備會議了。」

  「還請師兄多多指教。」


  越是平靜,越是平淡的話語下,卻是暗潮來襲。


  這次的會議,其他三宗皆派人出席,主要是討論目前修築的修真院建築群目前進度與方向,星宗的測繪已接近完成的階段,接下來是刀宗的事,但學宗與劍宗也需進場討論保留項目與工作內容。

  刀宗一如既往是由千金少出席,而學宗與劍宗也是派了檐前負笈與皓蒼劍霨前來。


  舒遠心看著會議的準備項目與內容,提出了疑問:「這是現在的作業模式?」

  丹陽侯點了點頭說:「近年來四宗聯合修建,並於在測繪初成時,就會討論下一步的運用與修復的方法,同時構件的運用與各項研究都會同時進行。」

  「那這樣也算是四宗合作了。」

  「那年是你提出構想,師兄只是作了出來而已,畢竟你以前就和他們提出來這個構想不是?」

  丹陽侯話才剛說完,就看著舒遠心緊結的眉頭,突然意識到話語中所帶的醋味,突然別過頭去。


  這時卻聽到熟悉的大嗓門與爽朗語氣,還有顥天玄宿沉穩的打招呼聲。

  丹陽侯突然握緊了拳頭直向外而去:「千金少,你上次的修建時修改圖樣,還沒給星宗。」

  「哦!哦!那個哦!你也知道我們人手少,圖來不及修完,徒弟仔伊說明天給你啦!」千金少摸了摸紥起的馬尾說:「刀宗人少你也知道,粗重的代誌還沒作了,哪有人手啦!」

  「你那張圖拖了半年!」

  「拜託啦!你也知影就嘸人手啊!」

  「你刀宗為什麼不給多接幾個學生?」

  「入來嘸法度教,也是同款啦!」

  「刀宗是多欠人?」

  「給我師叔教,你別鬧,教出來的都無法度用啦!」

  「你師兄和師弟人呢?」

  「拜託咧!他們只是臨時兼職,你還要他作哦!」

  「千金少!!」


  在隔間外,只見千金少與丹陽侯的討論著建築圖和工作,兩人越來越火爆時,這時熟悉的女聲突然開口:「師兄,何不如讓一個學生去幫忙呢?」

  千金少和丹陽侯停下爭執的聲音,看見從裡面走出來的身影,他眼睛一亮地說:「我還以為是誰,原來是天雨如晴,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前幾天。 」舒遠心坐在丹陽侯的身邊笑著說:「如果說圖一直交不出來,何不如派人去看一下修改的地方,或是叫刀宗的人來這裡畫完不就好了呢?」

  「如晴,這是各宗該完成的工作。」丹陽侯瞇著眼,壓抑著怒氣說:「你這樣作,不就亂了工作分配嗎?」

  「但是師兄,完成不了,不是更糟嗎?」

  千金少喝了一口茶說:「還是如晴知情達理,星宗若是虧待你,何不如考慮來刀宗呢?」

  「千金少!」

  舒遠心微微笑了一下說:「我想我還是待在星宗比較好,說到刀宗,最近鐵楓零不是剛回來,也許可以請她幫忙。」

  「你說阿鐵。」千金少頭痛地說:「你又不是不知道,她和我師兄處得不是很好,最近她去覆舟虛懷作監察的工作,哪有可能來啦!」

  「好啦!叫你們家寒雨過來, 明天把圖給我畫了!」

  「欸!明天寒雨要去學校啦!他還是高中生啊!」

  「千金少,你濫用童工啊你!」丹陽侯隨手拿起一支腳架往千金少揮去,只見千金少邊跳腳邊大喊:「有什麼辦法,刀宗真的缺人手啊!而且寒雨也不想上學啊!」


  看著這片鬧劇,舒遠心和顥天在一旁偷笑,就在此時,突然一個稚嫰的聲音出現在會議室:「媽媽,幫我開。」

  蒼蒼拉著舒遠心的衣袖,仰頭望著她,手上拿著一袋餅乾,舒遠心接過餅乾問:「這是誰給的?」

  「青冥叔叔給的…」

   顥天聽到蒼蒼說的話,不禁噗呲一笑,停下來的丹陽侯剛是皺起了眉頭,而千金少看著蒼蒼突然又大喊了一句:「這小孩簡直是縮小的丹陽侯啊!丹陽你啥時生了這個小孩?」

  丹陽侯眼神中閃過一絲疑惑,又怒氣衝衝地往千金少那揮舞著腳架:「你胡說什麼?」

  「很像啊!」


  顥天低著頭看蒼蒼說:「以後要叫青冥哥哥知道嗎?」

  「但是他有鬍子啊!」童言童語令人語塞,顥天摸了摸蒼蒼的頭說:「那我叫青冥刮鬍子好了。」

  舒遠心嘆了一口氣說:「下次不可以亂拿。」

  「青冥哥哥說拿出來丹陽叔叔就會開了。」


  舒遠心看著現在在會議室內吵吵鬧鬧的丹陽侯與千金少,若有所思了一會,就打開了餅乾,遞給蒼蒼。

  此時有兩個人影同時出現:「欸,還是那麼熱鬧啊!」

  只見檐前負笈與皓蒼劍霨一同出現,兩人的手上除了公事包外,還各抱了一隻娃娃,蒼蒼一看到,就把手中的已打開的餅乾順手塞在丹陽侯手上,跑向兩人,只見這兩人蹲了下來,任蒼蒼撲向他們,抱個滿懷。


  「舅舅~」

  不同於自己的叫法,丹陽侯看著兩人與蒼蒼的互動,看向了如晴,只見舒遠心看了他一眼,便收回了眼神。

  「來都來了,怎麼還帶娃娃來?」

  「這是答應蒼蒼的啊。」

  「也該我們出去吃飯時,再給蒼蒼就好了。」

  「你有人跟著,我們怎麼敢約你出去吃飯啊!」檐前負笈的眼神看向了丹陽侯,言談間帶著某些含意說:「有人盯得很緊了。」

  「鋊鉑你…。」

  皓蒼劍霨把娃娃遞給了蒼蒼後,也站起來說:「蒼蒼算是我們的兒子啊!剛回來送給他沒什麼問題啊!」

  「別寵壞蒼蒼了。」


  丹陽侯手上的腳架放了下來,望著從學生時代起,感情就好到令人羨慕的三人,他不自覺得又有種被排除在外的寂寞感,好像大家都知道了什麼,他卻不知道的感覺。


  「好了,現在該準備開會了吧! 」

  顥天玄宿輕敲了桌子說:「人都到齊了,該開會了。有話要說,等討論完,再說吧。」


  丹陽侯在報告完自己負責的工作項目後,聽著眾人的討論,他手交叉在胸口,沉默不語。

  他看著舒遠心撥了撥瀏海,飛快的在行事曆上紀錄下各項工作的交付時間與相關事項時,丹陽侯說了一句身體不適,便離開了會議室。


  回到自己的辦公室時,丹陽侯閉上眼整理腦中所有的問題。


  如果說當年的事是在自己的一時衝動下造成的,那麼她在離開他以後,就出了國,這些年間發生的變化,師兄和所有人像是知道了什麼,卻又不告訴他。

  而眾人所說的話,明顯是話中有話,像有團迷霧籠罩住了自己,雖然知道一切的破口是蒼蒼,但是這該如何問出呢?

  如果千金少隨口所說的話是真實的話,那麼他又錯過了多少?


  就此時,他望向桌上舒遠心的各項個人資料,他揉了揉眉頭,按照往例建立人事檔案,並辦理保險時,突然停了下來。

  「怎麼會…這是怎麼一回事?」


  他步出辦公室,看到明顯是玩累的蒼蒼躺在沙發上呼呼大睡,而一旁的青冥明顯疲累的樣子,盯著螢幕寫著論文。

  「玩累了?」

  青冥伸了伸懶腰說:「畢竟是孩子嘛!剛剛鬧著說要去公園,我就帶他去了一趟。 」

  丹陽侯隨手拿起了一條毯子蓋在蒼蒼身上,而青冥看著丹陽侯的樣子,揚起嘴角笑了一下:「如果不是知道如晴師叔曾經到外地生活才有這個孩子,我還真以為是你和她的。」

  「怎麼說?」

  「長得和老師很像。」

  「是這樣嗎?」

  青冥聳了聳肩,想專心回到論文上時,丹陽侯突然一句話:「你覺得當年我作得過份嗎?」

  青冥停下手,望著丹陽侯的眼神說:「我…不知道該怎麼說。」

  「你就直言說吧。」

  「那就恕青冥直言了,那時老師是過份了,就連不在研究室裡的師叔們,都說你相當過份。」青冥回憶著說:「那一天後,你去了外地工作,而師叔在出國前難過了好幾天,之後她幾乎沒有和研究室聯絡過,直到…」

  「直到?」

  「直到顥天老師去研討會時,才有再聯絡。」

  「我知道了。」

  「老師怎麼了?」

  「沒事…我只是想問一聲。」


  丹陽侯看著蒼蒼的睡容,突然想起他和舒遠心在交往時,那段曾有過的時光,他突然有種倘若當年沒有放手,這孩子是不是就是他和如晴的呢?

  但是一切沒有如果,沒有…


  會議結束時,當所有人走出會議室時,只見丹陽侯抱著蒼蒼睡在沙發上,而青冥已經準備好了晚餐,端菜出來。

  「他們睡了多久?」

  「睡了一個小時多。」

  舒遠心想走過去時,顥天沒出聲,只是搖了搖頭,像是想阻止舒遠心般,

  舒遠心擔憂地說:「我怕蒼蒼太重,會讓師兄不舒服。」

  「這也是他該受的。」

  「如晴先去吃飯吧。」

  這時丹陽侯才睜開雙眼,看著眾人:「會議結束了?」

  「差不多了。丹陽晚點我們再討論一下。」顥天回過頭看著正竊竊私語的千金少、檐前負笈等人,帶著微笑說:「不妨先用餐吧!」


  「有事想問你。」

  丹陽侯拉著顥天走到一隅,顥天還來不及說話,只見他皺著眉說:「蒼蒼到底是怎麼回事?」

  「怎麼了?」

  「今天我在處理如晴的人事資料時,看到如晴沒有婚姻記錄,蒼蒼父不詳,如晴和誰生下蒼蒼的?」

  「這樣哦!」顥天靠著流理台,喝下手中的茶說:「那你為何不去問如晴?」

  「我怎麼開口?我又有什麼立場。」

  「你沒有立場,我怎麼又有呢?」顥天玩著手上的杯子說:「你都不敢去問的事,我怎麼會問呢?」

  「我只是站在同窗的關心罷了。」


  他看著丹陽侯的眉頭皺得比早上還深,思索了一會,他拍了拍丹陽侯的肩說:「每個人總是有些不想說出口的事,勸你想清楚再問。」

  顥天眼神突然銳利地看著他說:「畢竟我不想再一次看到如晴受傷,而且是你造成的。」

  「我…」

  「同樣的事,別再作第二次了。」說完便離開了茶水間。


  丹陽侯靠在茶水間的冰箱門上,聽著外面的喧鬧聲,不知怎麼地,他突然內心感覺到的一絲的波動,像是就要探觸到真相,卻又被狠狠的關上大門,而這個大門是被眾人關上的。

  「你們又知道多少,知道我當年是費了多大的決心,才把她送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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