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水荻

兒子究竟是誰的 2 各有心思

因為發生了意外,只好停止測量工作,顥天開著車,在副駕坐著舒遠心,而完成包紥傷部的丹陽侯和坐著兒童安全座椅的蒼蒼坐在後座上。
丹陽侯緊靠著蒼蒼的兒童安全座椅睡著了,今天出門時穿著深紫色的外套,就蓋在蒼蒼身上。

顥天透過後照鏡看到兩人相似的睡容,不禁露出一笑:「還真像。」
舒遠心則是用著回頭望向後座的兩人說:「是應該像的!」
「你這趟回來,沒打算告訴他嗎?」
「沒有打算。」
「為什麼?」
「師兄你覺得他知道了會如何?」
城市的燈光照過了車輛,一明一暗間,兩人瞬間地沉默下來。
舒遠心看向窗外,神情幽幽地說:「我們都懂得他,也知道他的個性。」
「但他不知道該會更難過。」
舒遠心淡淡一笑:「其實我覺得現在不錯,我和蒼蒼這樣過很好。」
「今天蒼蒼差點被砸到時,丹陽的激動超乎平常,倒有種關心則亂的感覺,是誰的緣故你不知道嗎?」
「我再想想吧。」

說著車子停了下來,丹陽侯睜開了雙眼,他看著舒遠心向車窗外抽煙的人影,打了招呼。

對方意會著開了車門,讓舒遠心下了車,舒遠心熟練地解開蒼蒼身上的安全帶,她看著在他身上的外套,順手放在丹陽侯的身邊,她抱起還在睡覺的蒼蒼,想解開安全座椅上的安全帶。
此時丹陽侯用著沙啞的嗓音說:「不用了。明天早上我們來接你去工作室,安全座椅就放著吧。」
舒遠心抬起頭來看著丹陽侯,此時顥天淡淡地說:「就這樣吧,明天再帶蒼蒼一起去工作室。」
舒遠心點了點頭,便關上了車門,手上的包包被鐵楓零接過手,兩人帶著蒼蒼一起進到房子裡。

就在此時,丹陽侯下車,望向她的背影,神情有些欲言又止。

在回到工作室的路上,丹陽侯沉默了許久,車上的音樂突然轉成《愛已成往事》
丹陽侯聽著歌,他看著今天手上的傷口,沉默不語。
「丹陽,你放下了嗎?」
丹陽侯看向了顥天,不久就轉頭看向窗外:「放下了。」
「如果放下了,你就不會這樣了。」

兩個男人沉默了許久,顥天突然開口:「那孩子長得很好,很像她。」
丹陽侯沒有多說什麼,只聽著顥天說著如晴的事,說著蒼蒼的事。
丹陽侯邊聽著不出一聲,只是說了一句:「這孩子,我從來不知道有這孩子的存在。」
「她從出國起從未跟你聯絡過?」
「如晴,還是比較相信你的…」丹陽侯用著沒受傷的手揉了臉說:「她從來沒聯絡過我。」
「或許是怕你會擔心吧。」

丹陽侯露出寂寞的神情,從那日起他有多想聯絡舒遠心,卻總沒勇氣聯絡,直到在看到蒼蒼的當下,多想問為什麼,孩子的父親在哪裡,為什麼讓她自己照顧這個孩子。

顥天習慣性地拍了丹陽侯的頭說:「你想問,如晴是會等你的,但是…你真的有勇氣嗎?」
丹陽侯無奈地撥開了他的手說:「明天如晴進來,辦公室的配置要改一下,還有我想工作的流程也要改了。」
「隨你安排吧!」顥天專心於車陣之中,丹陽侯還在思考時,突然出了聲:「有關如晴回來,我想要通知一下其他人,你覺得辦個派對如何?」
「顥天玄宿!!」丹陽侯突然回神,怒吼說:「等調查結束再說吧!」
「隨你。」

隔天早晨,丹陽侯開著車,到了舒遠心的住處樓下時,只見舒遠心牽著蒼蒼站在門口等著。
舒遠心一看到丹陽侯便停下與蒼蒼的話題,兩人相對默默無語,而蒼蒼歪著頭思索了一下,便輕聲喚了丹陽叔叔,一說完便躲回舒遠心的身後,露出一個頭窺探著他。

她微微一笑,拍了一拍蒼蒼說:「昨天的事,不是應該和丹陽叔叔說什麼?媽媽昨天有教你了不是嗎?」
蒼蒼望著丹陽侯猶豫了一會,漾起了大大的微笑說:「丹陽叔叔,謝謝。」

稚嫰的聲音和大大的眼睛看著他,讓丹陽侯原本想了一夜的話說不出來,他轉頭咳了一下,便打開車門,示意二人上車。
舒遠心提著極大的包包看著蒼蒼,丹陽侯順手接過那包包,放進後車廂後,抱起了蒼蒼,坐上兒童座椅,並綁上安全帶。
「走吧。」

她瞪大眼看著丹陽侯,這些動作極為熟練,好似作了數遍一樣:「你怎麼…」
丹陽侯沒多說一句,便轉身上車,如晴看著蒼蒼招手,坐在蒼蒼的身邊,看著丹陽侯開車的身影既熟悉又懷念。

車子要起步前,蒼蒼正嘟著嘴,看著舒遠心說:「媽媽,餓…」
舒遠心才要安撫,就聽到丹陽侯輕笑一聲,便拿起在副座的紙袋遞了過去。
「還是和當年一樣,總拖到最後一刻才要吃飯。」丹陽侯遞給舒遠心說:「就說過對胃不好!」
舒遠心臉紅著接過紙袋說:「因為要帶蒼蒼出門而拖到了。」
「是又為了什麼奇怪的理由不吃吧!蒼蒼只是理由的一部分。」
蒼蒼突然說:「媽媽有時因為要減肥,所以就不吃早餐,也不吃晚餐!」
舒遠心柔柔的聲音想阻止蒼蒼,卻阻止不了,反而是聽到丹陽侯沉穩的笑聲:「還是和以前一樣沒變。」
「師兄…」
「回來了,你不吃,自有人會治你的。」

打開紙袋,一份火腿蛋吐司夾起司,和一份培根蛋吐司,丹陽侯瞄後照鏡裡的兩人說:「不知道你們要吃什麼就随手買了,先吃吧!」
舒遠心望著丹陽侯的背影欲言又止,她看著紙袋印刷的店名與他所點的菜色,都是她過去最愛吃的店家。
突然間思緒交錯,內心複雜了起來,她想說什麼,臨到嘴邊就停下來,她隨手遞一份給蒼蒼,突然問了一句:「師兄呢?」

「師兄他有自己的車與住處,他說今天他就自己先去工作室,有事要先交代學生們。」
「學生們?」
「除了青冥外,我還多收到二個研究生,對這領域有熱忱的孩子。現在還在學習。」丹陽侯專心開著車說:「工作室現在是我和師兄負責,但是在行政事務上還是需要有人幫忙。」
舒遠心邊咬著早餐,邊聽著丹陽侯說著工作的事宜,突然間丹陽侯一回頭,便問一句:「你的過敏好了嗎?」
「在國外因為乾燥沒什麼,但是回來有稍稍的不適,應該不要緊。」
才說完丹陽侯就嘆了口氣,又遞一包口罩過去:「戴上吧!你應該需要。」

「師兄,你沒必要對我作那麼多。」
「就算是照顧師妹吧!反正我照顧師兄慣了,不差你一個。」

內心雖然泛起了暖意,卻又有一種悲哀感湧上心頭,想到當年的決裂與那最後留下的禮物,舒遠心只能嘆了一口氣,便繼續咬起早餐。

评论

热度(11)

  1. 共1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